首页 >  郑州新闻

央视知名主持人:火车和电影,我的郑州印象

2020-09-17 07:32:47 来源: 中原网

  

  温暖与这里共生,古今在这里相遇。

  国家战略中心级铁路枢纽与空中丝绸之路汇聚八方;

  春晚分会场、世界汉语桥、全国民族运动会包容万象;

  城市大脑、5G驾驶汽车、城市阅读空间让这里生活便利宜居,充满科技感……

  在2020年中国金鸡百花电影节(第35届大众电影百花奖)即将在郑州开幕之际,央视知名主持人、咱郑州老乡张泽群写了一篇文章:《火车和电影,我的郑州印象》,对故乡的记忆,对电影光影眷恋,字里行间,温暖、打动人心。

  黄河之滨,百花齐放,金秋九月,“豫”见郑州。

  郑州,一个来了都说“中”的城市,欢迎您!

  

  1895年12月28日,火车在巴黎一家咖啡馆的墙上行进,开照相馆的卢米埃尔兄弟用几段影像宣告了电影的诞生。

  1905年,在北京开照相馆的任庆泰请来谭鑫培拍了一段《定军山》,中国电影诞生了。也是在1905年,黄河上的第一座铁路桥通车,一个被火车唤醒的新城将要诞生了,这个城市叫郑州。

  

  2020年9月,中国金鸡百花电影节将在郑州举办。火车和电影激发了我的郑州印象,我永远感念故乡的亲人、师长、恩人,也特别感谢火车和电影。没有火车,我无以远行;没有电影,我无以梦想。这一切,都是从郑州开始的。

  郑州,人文始祖轩辕黄帝故里、华夏王朝第一都城、二七精神发源地。若比文明文化之久远丰厚,郑州首屈一指;如论火车与电影的密切关系,郑州无出其右。为我的家乡自豪骄傲,我也想对电影节说一声:咦——你咋才来嘞!

  

最早期地标性影城——东方红影剧院

  

20世纪50年代,郑州历史上级别最高的影剧院:河南人民剧院

  

20世纪50年代坐落于二七广场旁边的郑州人民电影院

  1965年,我母亲在郑州德化街的五金交电门市部上班,正弯腰擦柜台时,感觉肚子里的我动了一下。很快,我在二七医院、德化街连着的一条小巷里的区级医院里出生了。德化街是郑州的核心街道,1905年始建,和黄河大桥、中国电影同龄,都115岁了。

  

李连杰主演的1982版《少林寺》剧照

  德化街南头有个叫普乐园的戏园子,是1923年京汉铁路总工会成立的地方,解放后建成二七纪念堂,也是郑州很有名的电影院。楼上楼下挺大,电影开始前先打铃,大幕徐徐拉开才亮出银幕,比其他影院都高级。我知道电影院座位分单双号,也是从这个影院开始的,我在这里看过《侦察兵》、《花木兰》。

  德化街的北头,就是二七广场,二七纪念塔在圆形广场的中心。往北的二七路上,有郑州人难忘的百货大楼、人民剧院,也有我第一次看电影的郑州影院。在那里,我记得看电影时吓得搂住母亲。母亲说,那时我刚一岁多,看的是《鸡毛信》。一岁孩子能记得啥,但我真记得。

  

二七广场是市中心,当时郑州的标志是二七纪念塔

  1971年原来的木塔改建为现在的双塔,门票一毛钱,要从广场外的地下通道进塔。不记得上过多少次塔,也不记得参观二七塔后写过多少篇作文,但记得那时在塔上眺望时郑州的模样。二七塔下的路呈放射状,东北和北面的金水区掩映在梧桐树中,是同学们最爱描述的绿城。往东是破旧的街巷和半截城墙,那时还不知道这是三千年前商朝的都城,更不知道轩辕黄帝就在塔南六十公里的地方。塔上西望,清晰可见火车站和来往的火车。那时候在塔上我最爱看的就是火车,或由远及近,或由近及远,绿色的客车、长长的货车。想长大了当个列车员能去更远的地方。1985年,二十岁的我去北京上学,来来回回都是火车,感谢火车真拉着我去了远方。

  火车不仅是我的印象,也是四十岁以上郑州人的共同记忆,郑州食品厂的商标就是火车头,无论是三分钱的冰糕,还是八分钱的饼干,都裹着火车头的包装纸。饮水不忘挖井人,郑州人记着火车头。正是火车拉来了郑州,也把郑州印象拉到四面八方。当初因修铁路大桥的需要,选址在邙山头的荥泽口,因为黄河从这里往下游才会改道。

  1904年,卢汉铁路设立郑县车站,1914年,陇海铁路通车,郑州成为中国版图上较早的铁路十字路口。中国工人运动的第一次风暴在郑州掀起,让郑州也注入了红色的基因,这是古都复兴的偶然,却是时代发展的必然。蒸汽机引发了人类的工业革命,铁路工人引发了中国革命,三千年后的大变革让郑州再一次成为天下第一城。

  

电影《风暴》海报(1959年)

  1959年,二七大罢工的故事被拍成了电影《风暴》,中国话剧、电影的先驱者、中国电视剧的创始人金山,导演并出演了施洋大律师,记得看《风暴》不是在电影院,而是在河南电视台的大演播厅。我们优胜路小学的宣传队、也叫河南电视台少儿演播队演播完节目后,作为奖励可以留在演播厅里看电影。那时电视台的节目都是直播,新闻是拍成胶片放映到天幕上,摄像机对着天幕拍,导播、解说、配乐、调音一群人紧忙活;文艺节目就在演播室演,三台笨重的摄像机对着拍,拍到啥观众看啥;播电影最省事,俩放映员一个摄像就够了。后来有一天,导演顾老师操着上海普通话告诉我们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,还让我们看看自己的表情,电视节目能录制了。12岁和电视结缘,怎能想到电视成为我的职业。

  能在演播厅看电影,是宣传队的同学最开心的事,也是值得炫耀的事。1977年,电影刚解冻,复映电影如潮而来,常放映内部电影的省军区礼堂、黄委会礼堂、空军医院礼堂,都如殿堂一般。之前更多的是看露天电影,得知哪个家属院放电影就跑去看,正面没地方就到银幕后面看,所以小伙伴们才会为董存瑞是左手还是右手托炸药包而争辩。

  电影院也是一票难求,各单位或包场或集体购票,电影票成了紧俏证券。为买票打架是时代的集体记忆。那时的票房窗口基本都用水泥封死,一个小小的洞口仅仅能塞进两三个拳头,得把钱攥在手心里塞进去,再把票攥在手心里收回来。

  看到这里能会心一笑的人,是时代的共鸣和回响。如果抢不到或干脆没有票可抢,也可以等别人的富余票。等票人要把钱聚在手里,盯着眼神犹豫的人,有富余票的会悄悄把你叫到僻静处成交。一是怕人多了争抢,再就是出让单位的福利票不是个光彩的事。但似乎没有加价倒卖的,那个时代贫乏却不失纯净。在东大街的解放电影院,我的手塞进小洞抢到了票,终于看到美国电影《未来世界》,那个小洞是我的世界之窗、未来之门。

  

张泽群和母亲 崔光华/摄

  母亲带我看了第一部电影,父亲让我看了更多的电影。记得有次看了一天的《红灯记》,我查了一下上映时间,那是1971年,我6岁。

  1977年我上中学,身高一米五四。那一年恢复高考,紧接着商业厅家属院的礼堂也安装了标准的座式放映机。我家离礼堂不到100米,开窗能听到电影对白。

  中学五年,我没落下一场没看过的电影,看到了许多世界名著的电影版,看到了《静静的顿河》、《解放》这样的史诗巨制。我的父亲从来没有阻止我的不思学习、甚至几度高考落榜,也没指责过我不务正业,我有今天源于父亲的宽容。

  2003年,沈力老师推荐我去主持讲述老电影的栏目《童心回放》,这个节目,我看电影的经验用上了,算是提前准备了20年。电影成为我精神滋养的“开口奶”,培育了我的梦,成就了我的梦。

  

2006年张泽群出版书籍《城市灵魂》

  2006年,河南大象出版社出了我的第一本书《城市灵魂》,书的内容可以浓缩为三句话:城市化是一场革命;城市文化是城市发展的基因;以城市文化为主体的新文化运动正在开启。35年前我离开时,郑州的人口五六十万,现在有1000多万。100多年前的铁路十字路口,将要成为“米字形”高铁路口。航空港让郑州和更多的城市门对门。郑州再次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,站在了新时代的风口。

  中国电影首次光顾和电影如此亲密的城市,必将给郑州的城市文化增添新的活力与魅力。

  衷心地说一句:

  咦——来了,就别走了!

  张泽群

  2020.9.8

相关新闻
精彩推荐

电脑版电脑版